杀年猪灌香肠 贵州年味里的浓浓猪肉香
2022-01-19 15:13:17 来源:多彩贵州网 编辑:卓娜
  • 千里猪肉香,不唤儿自归。

      对每个离家的贵州游子来说,宇宙的尽头大概就是一口家乡的香肠腊肉。

      腊八一过,家家户户都在开始准备杀年猪熏腊肉,只要一想起香肠腊肉,肚子里的馋虫就唱起了“饿狼”disco,这是刻在味觉、肠胃、血液和灵魂最深处的记忆。

      香肠腊肉总能勾起回忆的味道。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每年寒假我总会去外公外婆家住上一段时间,临近年关时,他们总会领着我去农村的亲戚家里玩上两天。在这两天,村里的大部分人家都要杀猪,熬猪油、灌香肠、熏肉,热闹非凡,是一年一度的盛事。

      我想,年味就是从杀年猪开始的。

      磨刀霍霍向年猪

      近日,我来到贵阳乌当区东风镇的一户远方亲戚家“观摩”杀年猪,再次领略到了儿时的年味。

      亲戚告诉我,杀年猪,相关准备工具得“充足”。近距离一看,“哎妈呀!这杀猪的家当,好‘黑人’哦!”刀、斧、刮子、磨刀棒、钎子,大概有15件大小不一、五花八门的各类工具躺了一地。

      接下来,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连扯带揪、连揪带拖地把猪从猪圈里强行“请”出来。这时,猪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危险处境,不再用鼻孔来表达不满,而是叫破喉咙试图“逆天改命”,发出响彻云霄的惨叫。

      赶猪可是一个力气活儿。

      在空旷的院坝里,杀猪用的案板已经等候多时,等壮汉们把猪抬起侧躺到长案上,聪明的猪接受了命运,喉咙里不再哀嚎,反而哼哼唧唧起来。这时会有准备好的塑料大盆,据介绍说,里面是混了盐巴的温水,放在猪头下方,盛猪血用的。

      另一边,一大锅水已经烧得翻滚沸腾,一场“大戏”就要开演了。

      案台上,几个壮汉合力将其牢牢按住,杀猪匠取一把尖刀,狠狠地往猪脖子猛的一扎,鲜红的猪血瞬间喷涌到盆中,不一会就接了一大盆。新鲜的猪血用开水“紧一紧”,就成了餐桌上一道美味的佳肴。

      庖丁解“猪”

      当年猪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后,接下来就是烫猪毛和刮猪毛了。滚烫的开水浇在猪身上,难刮的猪毛很快便被刮下来。烫猪毛和刮猪毛,既是一项技术活,又是一项仔细活,更是一项与时间赛跑的活儿。

      刮得干干净净的大白猪,绑住后腿倒立悬挂着,用温水冲去残留的猪毛和血迹后,就开始卸猪头、开膛破肚了。杀猪匠轻轻一划,去掉心肺、大肠小肠,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这是老师傅才有的手艺。

      杀年猪是村里的一大盛事。

      再往猪背划一刀,沿着切口一顿“操作”,两扇猪肉就分开了。接下来就是割肉,大肥猪被分割成大小均匀的肉块,再分门别类的装好,我特别爱吃爆炒腰花,亲戚家还特地送了我一块新鲜的腰子。

      “杀猪饭”的欢腾

      一番辛苦劳作之后,用一顿热腾腾的杀猪饭犒劳自己是少不了的。据说,杀猪饭讲求的就是一个热闹齐全,各个部位都要施展“才华”。

      比过年还热闹的杀猪饭。

      刚分切下来的猪肝,我凑近一摸还散着余温,厨师扯几根蒜苗,泡椒泡姜切细丝,锅里倒入菜油放入腰花,只听见“刺啦”一声,一顿爆炒后,绝妙下饭。五花肉炸一锅酥肉才爽快过瘾,大人一边炸,小孩一边偷嘴巴,香!嫩滑的猪血和豌豆尖煮成一锅汤,只用加点盐巴,就鲜得掉眉毛。

      炸酥肉是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硬菜”。

      一大桌丰盛的猪肉美食,亲朋好友聚在一起,闲话家常,吃个杀猪饭好像比过年还热闹温馨。

      香肠,岁末的主角

      杀猪饭的欢笑褪去,接下来几天就要开始灌香肠了。撕掉猪小肠面上白色的油,清洗干净,再一条条的挂在油乎乎的铁钩子上晾一晾水分。

      拿出家里最大的盆,开水杀菌,把切成坨坨的肉洗净倒进去,接着把花椒、辣椒面、酒、糖和盐按着每家祖传的老方子进行配比,均匀搅拌。在混杂着酒香、肉香的空气里,把堆成小山一样的肉丁一点点塞进肠衣,塞的扎扎实实,用白棉线拴成一截截,最后在肠衣上用牙签扎几个孔放气,避免中途爆开。

      窗边挂着一串串鲜红诱人的香肠是过年的信号弹。

      刚灌好的香肠,肥肥壮壮,撑得肠衣变成了半透明,一圈圈盘在盆里,看起来“肉唧唧”的,视觉感绝佳。

      一天下来,平常晾满衣服的阳台上,早已挂满了一串串香肠。每到这个时节,老式民房的阳台上便呈现出“浩浩荡荡”的腊味奇观。“看这家人户是否富贵,就看他家晾了多少香肠腊肉。”这一度成了腊月间小偷们的指南针。

      杀年猪,提前预热了过年的热闹气氛。灌香肠,看似笨拙土气,实则热忱深情。等过完年,再把外出游子们的后备厢塞得满满当当,以慰藉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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