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电影《菩提本非树》取景清镇市 聚焦黔人黔地黔景
2020-05-25 12:36:27 清镇融媒 编辑: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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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菩提本非树》的取景地清镇。

      “我们拿自己没办法。”十六年前,这句话被贵州作家冉正万当作短篇小说《连环套》的结尾。其中的“我们”,是指派出所所长和火锅店老板,两人分别是基层里“权”和“钱”的象征,却因为鸡毛小事相互“斗狠”,导致矛盾层层升级,最终酿成大错。

      如果说冉正万的《连环套》提出了“我们拿自己没办法”这一人性困境,贵州新锐导演刘才华和冉正万根据该作全新改编的电影《菩提本非树》,则将主题放在深挖“没办法”的缘由,并给出“没办法”的救赎之法上。日前,电影《菩提本非树》出品方贵州电影电视制作有限公司与清镇市举行合作拍摄协商座谈会。

      因“身份”而起的戾气

      电影的构思,源于贵州青年编剧、新锐导演刘才华驾车行驶在路上的一次所见所悟。“有一些人,你看他一眼,他都要骂你一句。”刘导这样形容他当时的境遇。看到比自己开得快的,就骂一句:“你急到去投胎呀?”看到比自己慢的,也来一句:“骑个蜗牛也好意思上路。”看到和自己速度一样的,也有说的:“儿哦,要比不是?”——他将这一源于生活中的场景,写进了电影《菩提本非树》剧本。

      “当时,我体会到的是‘戾气’二字的可怕。更可怕的是,面对戾气,我在一念之间也生出了一丝戾气。”刘才华坦言。意识到这点的他,顿时联想起了十多年前读到的冉正万老师写的短篇小说《连环套》。

      这是去年春天的事。等到去年夏天,刘才华将第一稿剧本发给冉老师指正。

      “起初,我对电影剧本的事不感兴趣。毕竟电影是很复杂的综合性艺术。而写作不同,小说家是一个人就可以了。”冉正万笑着说,“我习惯了当作家,也只能当作家。”但看完刘才华的剧本,冉正万说自己不得不参与其中,原因是“才华有能力将方方面面组织起来;才华很有才华,最初的剧本虽然还存在一些问题,但整体上是一部完整的作品;我和才华沟通剧情,两人都能理解、能契合。”这样一来,冉正万参与到剧本创作的漫漫征途上来。

      剧本最初将人物角色的主要矛盾定位为“误会”,因“误会”造成“隔阂”,反映当下的人们都急于自我表达、不善于倾听沟通的现状。冉正万认为,“误会”本身作为一种冲突,是可以推动电影叙事发展的,但“误会”本质上只是一种偶发状态,现实中造成的冲突往往不显著。”他用“戾气”取代“误会”,作为冲突产生的根源。对此,冉正万的解释是,戾气是现实中普遍存在的,与人外在的身份、场合,以及内在的个性、修养都有关,“当下的熟人社会逐渐向陌生化社会转化,加之社会分工越来越细,人们的身份越来越繁杂,一个活生生的、综合的人被等同于一个身份。每个人都被套在‘身份’的笼子里,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身份’带来的喜怒哀乐,而不是人本真的喜怒哀乐。”他说,这种非“本真”的“本非”的状态,是戾气产生的根源。

      灵动的“鱼”与设限的“套”

      目前,最新的《菩提本非树》电影剧本已是第20稿,故事围绕“身份”问题展开,讲述一位身怀戾气的年轻老板,如何被女派出所所长救赎的故事。

      老板叫何必胜,十八岁时,他母亲因所“种”房屋倒塌不幸身亡,前去帮忙善后的城管队员却被何必胜一砖头拍下楼。当时,刚从警校毕业的公安干警李明强担心何必胜的安全,也担心他再攻击他人,瞅机会一把将何必胜控制住。建违章建筑又故意伤人的何必胜穿上囚服进了监狱。从此,在何必胜眼里,凡是穿公家制服的人,都是有特权的人,他以为这是不公平的根源。

      多年后,李明强成为主持工作的派出所副所长,深知基层工作者的难处。何必胜出狱后开了一家酸汤鱼馆,开业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而接到扰民举报,前来处理此事的人又是李明强。何必胜认为李明强是有意刁难,将李明强“一怼到底”,对公职人员这个“身份”的偏见,使得何必胜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在一连串的错位与误判中,矛盾不断升级,根植于“身份”的曲解进一步加深……最后,何必胜看到了李明强公正大气的为人,戾气消散,众人达成和解。

      《连环套》小说里钻进“身份”套子里再也没钻出来的众人,在《菩提本非树》中打破“身份”笼子回归到人的本真状态,从而获得了救赎。

      “困人的,往往也自困。”冉正万说。《菩提本非树》有个细节,何必胜因李明强身着“警服”而对她充满偏见,他自己却脱不下那身“囚服”。“卸下画地为牢的‘身份’,他们本质都是心思单纯、心地善良的人,因此才能达成和解。”冉正万说。

      电影剧本穿插着“鱼”和“套”这两个富有深意的意象,来展现人心的状态。在中国文化里,水中游的“鱼”和天上飞的“鸟”是灵动、自由的象征,故而有“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的诗句。“鱼”本来自由,但一旦进入到由概念、戾气编织的“套”中,便是自我束缚,也束缚他人。从这些“本非”的状态中觉醒过来,才能重获自由。在这一意义上,“人”就是“鱼”,“鱼”就是人。

      “贵州电影现象”下的清镇故事

      2018年末、2019年初,饶晓志、毕赣、陆庆屹这三位编织贵州故事的贵州导演,集体站在聚光灯下——

      饶晓志的《无名之辈》依靠超高口碑完成逆袭,以3000万元成本获得近8亿元票房;陆庆屹执导的纪录片《四个春天》,以1500元成本荣获第12届FIRST青年电影展最佳纪录片奖;毕赣执导,汤唯、黄觉、张艾嘉、李鸿其、陈永忠主演的《地球最后的夜晚》,入选法国《电影手册》刊发“2018年最期待电影”封面专题,并成为当年金马奖的开幕影片。

      其中,凭借《路边野餐》获得洛迦诺国际电影节最佳新导演银豹奖、台湾电影金马奖最新导演奖的毕赣,其执导的《路边野餐》《地球最后的夜晚》更多关注当下人的内心潜意识梦幻世界,叙事碎片化、梦幻化,呈现出某种近乎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饶晓志的《无名之辈》《你好疯子》黑色幽默,夸张错位,呈现出荒诞性的美学品格;陆庆屹的《四个春天》,和另外一位黔籍纪录片导演周浩的《棉花》《大同》,则用影像记录家庭以及社会的变迁,传达对生命的关怀和对底层群体的记忆;以欧阳黔森、肖江虹为代表的“作家为主,编剧为辅”的复合型跨界作者浮出水面,代表贵州影视群体中有着“作家型编剧”的底子。中国电影的“贵州新力量”、中国故事的“贵州表达”,正在自觉自信地走出大山——业界称之为“贵州电影现象”。

      在此背景下,电影《菩提本非树》从出品方、导演、编剧等主创团队,到取景地,无不带着浓厚的黔人、黔地、黔景的烙印。根据剧本的场景设定,电影取景所需的横向维度要展示“新城、古城、城乡接合部”的演进关系,通过不同的时代空间展现出时代心态的变迁;在纵向维度上需要体现“水、平地、山”的层次关系,水里的鱼、平地生活的人,与山上的寺庙,象征着人的现实处境,以及获得自由的所在。清镇市市长王鸣明认为,清镇的山水、人文,无疑是这一电影剧本拍摄的最佳取景点。

      与此同时,清镇本地正在打造的“清镇电影工厂”项目也在为《菩提本非树》电影的摄制助力赋能。该项目依托贵州(清镇)职教城的19所职教院校的教育和人才优势,集合包括“三湖一寺N贵州”(红枫湖、东风湖、百花湖、巢凤寺、时光贵州、乡愁贵州、四季贵州、寻味贵州等)在内的优势资源群体。去年八月,印度宝莱坞电影制作龙头公司之一的印度穆克塔艺术有限公司曾到清镇市就贵州宝莱坞电影工厂投资项目进行研讨,拟在清镇市建设集电影制作、电影发行、电影展览和电影教育为一体的电影工程项目。

      近年来,清镇市以电影产业为载体,利用自身原生态民族文化丰富、自然生态环境优越的独特优势,不断提升文化软实力,进一步扩大城市知名度,打造出一张靓丽的城市名片。微电影《清清小镇》荣获“金桂花奖”最佳城市微电影奖和“光年奖”最佳城市微电影奖,清镇市人民政府作为联合摄制单位参与拍摄的正能量打拐题材电影《再见,陌生人》也将登陆全国院线。下一步,清镇电影工厂项目将把清镇打造为电影创作制作、取景拍摄为核心的最佳目的地之一。

      贵阳日报融媒体记者 郑文丰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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