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种树,儿子护林” 赤水这对父子延续48年的植树情!
2020-05-29 16:44:47
  •   编者按:在赤水东部川黔交界的石堡乡,一个山高谷深的地方散落着19户人家,50年前连玉米苦荞也填不饱肚子,“宁愿苦干,不愿苦熬!”村民组长程荣华带头发动群众植树,13年植树3000多亩,19户乡亲依靠植树上演“出山记”摆脱了贫困。

         赤水市石堡乡的幺公湾子,曾是一个自然村,现在这里杉树成林,遮天蔽日,茫茫3000亩,这是48年前,村民组长程荣华带领村民植树造林13年绿化出来的。

      五月的一个午后,已经72岁的程荣华又来到这片林子,摸摸这棵,抱抱那棵,眼里满似爱护孩子的眼神。事实上,只要是晴好天气,程荣华都会抽空来到这片林子看望他的“孩子们”,这个习惯他一直保持了30多年。

      幺公湾子是一个偏僻的自然村,是赤水与习水县的地理分界,19户人家散落在峡谷的沟梁间。没有水田,地里只产包谷苦荞洋芋红苕,填饱肚子就是能干的家庭了。村民们住的是土墙茅屋,到山下赶场来回要五六个小时。男孩如果不过寄到村外或到村外“倒插门”就娶不上媳妇,姑娘都嫁往村外。二十出头的时候,程荣华被红星村支部任命为生产队长,读过几年书的他知道一切都缘于贫困。

      1970年代开始,野生动物保护得到重视,野猪、猴子等野生动物越来越多,包谷等作物受到践踏,收成越来越少,每户还要上交700多斤玉米抵公粮。“只剩造林一条路了!”同时,国家鼓励植树造林,程荣华决定带领村民闯一闯。幺公湾子虽地处深山,却四处是灌木,缺少修房造屋的木材,程荣华决定栽种生长较快的杉树。

      没有钱买种苗,就自己育苗。1973年霜降后,程荣华进山采集杉树果,有时还要攀爬上十几米高的杉树,小心翼翼地把杉树果搜集近背篓。入冬,他就把杉树果粒筛选出来,经过浸泡、生石灰杀菌处理后,种进整理好的一箱苗床里,上面铺上过冬的包谷杆保温。次年立春后,小苗破土而出。那年春天,程荣华夫妇在自家的地里移栽了两万多株杉树苗。

      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他都带领全家这样栽种,连片栽种了30多亩杉树苗。他造林的事村民们都知道了,议论纷纷,大家一致的结论是:木材长大后可以卖钱!好多村民跟着在地里种起杉树来,而程荣华就免费发放杉树苗给乡亲。后来,乡林业站的干部找上门来,告诉他国家鼓励造林,每亩有20元钱的造林补助,还有每株苗2厘钱的育苗补助。

      “造林可以卖钱换大米!”一石激起千层浪,有国家政策支持,程荣华带领村民造林的胆子更大了。造一亩林可以换来100斤大米,这对吃饭困难的村民们诱惑确实很大,何况大米比包谷苦荞强。造林的村民越来越多,而程荣华依旧免费给大家提供种苗。

      造林都在冬春两季,程荣华夫妇每天佛晓就出发,背着两个碗一口锅,要爬过10多里山梁才能到达地里,饿了就在地里埋锅煮饭,渴了就喝山泉水,一身雨雪风雨无阻。“冬天没有围着火炉烤过火”,忙得没有空闲时间停下来。为了有更多精力造林,已经三十岁的程荣华还把自己过寄给人当儿子,目的是把两个孩子放在镇上的爷爷奶奶家读书,两口子一心一意造林。有一次,程荣华栽树回来的路上,因为劳累过度昏倒在逼仄的小路上,差点要了性命。即便经历这样的危险,仍然没有动摇程荣华造林的信念。自家土地全退耕造林后,他还带领村民租用邻村土地造林七八百亩。

      到1985年,程荣华带领村民13年造林3300亩,他自己一家造林500亩。昔日的幺公湾子杉树成林,绿树满山。而且,程荣华的育苗基地还帮助石堡、官渡两个乡镇造林5000多亩。幺公湾子因为造林恢复了生态,一部分划入了国家自然保护区,这成为程荣华最骄傲的事。

      1985年,程荣华动员村民以每亩150到400元的价格,流转给赤水木材公司管理,期限25年,19户村民每户都当上“万元户”,纷纷搬迁到集镇,走出大山,摘掉戴了几十年的“贫困帽”。

      在程荣华眼里,山上的杉树就是他的孩子。

      几年后,二儿子就业分配,他毅然要求儿子分配到石堡乡林业站,父子两代接力护林。

      1995年,程荣华因为造林的突出贡献,被评为贵州省劳模。

      1998年程荣华应聘到乡敬老院当院长,在另一个岗位上为国家做贡献,直到2014年都还拿着每月300的工资,前些年还带领院民们喂猪种菜,减轻财政负担。但是,这么多年来,只要有空闲,他都要到幺公湾子转一转,看着当年手种的杉树一天天长成参天大树。

      老骥未伏枥。2016年,随着一条通村路延伸到林区,已届古稀之年的程荣华和儿子一起召集60位村民入股,带领村民挖鱼塘养生态冷水鱼,栽种金钗石斛、白芨等种药材,紫荆花、腊梅、槐花等花卉苗木400多亩。

      程荣华的植树情未了,他在这条路上坚定的向前走着。(赤水市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 刘荣誉 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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